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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引渡:我在阴间当大佬》无广告阅读 殷洛宁沈映林舟免费在线阅读

2025-09-01 09:55:05

主角是殷洛宁沈映林舟的小说长河引渡:我在阴间当大佬,由作者霜天鹤鸣独家创作,作者文笔相当扎实,且不炫技,网文中的清流。精彩内容推荐:“宫里当值的侍卫说,那夜偏殿烛火通明,隐隐约约还传出......”“砰!”江澜一脚踹翻了说书……

江澜翘着腿坐在梅花树下,伸手去接飘落的花瓣,可惜手指虚虚穿过,捞了个空。她撇撇嘴,索性四仰八叉地往后一靠。

反正也没人看得见她,更没人记得她生前那些破事儿。

哦,不对,记得的人可太多了。

死了五年了,名声还是臭得很。

活着的时候,她是威风凛凛的三军统帅,可偏偏摊上一堆荒唐事。比如,她明明和翰林学士谢云琅两情相悦,却莫名其妙被传言和公主殿下……

天地良心!公主不过是赏识她的才干,偶尔召她入宫议事。有一回大雨路滑,公主怕她夜路难行,留她在偏殿的小屋里暂住一晚。

结果第二天,满京城都在传“江将军夜宿公主闺阁”。

“听说江将军和长乐公主......那个那个......”

“磨镜之好嘛!红烛罗帐,缠绵悱恻……”

“宫里当值的侍卫说,那夜偏殿烛火通明,隐隐约约还传出......”

“砰!”

江澜一脚踹翻了说书人的桌子。说书人吓得一**坐在地上,周围茶客四散而逃。

“江、江将军?!”说书人脸色煞白。

“接着说啊,”江澜冷笑,拔剑抵在他喉头,“我倒是想听听,那夜偏殿传出什么了?”

说书人抖如筛糠:“小的只是混口饭吃......”

“混饭吃?拿别人的清白混饭吃?”

她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还剑入鞘后转身离去。身后传来说书人惊魂未定的喊声:“江将军恼羞成怒,当街殴打无辜百姓!”

“去你娘的无辜!”她头也不回地骂了一句。

恶名更上一层楼。

最可恨的是谢云琅。那个满腹诗书的呆子,居然信了谣言,还作了一首酸诗:

“曾许春风共白头,

今见西风锁阁楼。

菱镜空凝孤影瘦,

卿心早似水东流。”

听听,这写的什么玩意儿?!酸!酸死了!酸得她恨不得立刻把这破诗连同谢云琅那呆子脑袋一起钉到城门上去。

哪个满腹诗书的大才子写这种酸溜溜的打油诗?她江澜什么时候和他许过春风共白头了?什么时候又变成负心人了?还“卿心早似水东流”,她觉得倒是他的脑子连同他那点可怜的判断力,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被水流冲走了。

她去找他理论,结果谢云琅闭门不见,反倒坐实了她“负心薄幸”的罪名。街头巷尾又添了新谈资:“江将军被拆穿真面目,谢学士痛断肝肠!”

更有甚者,编排她当年欺负顾清梧,是因为“求欢不成,恼羞成怒”。

顾清梧曾是江澜的贴身丫鬟。

幼时她们形影不离,但主仆之别终究难越,随着年岁渐长,情分渐淡。

那年隆冬,顾清梧偷学江家剑法被发现。江澜把她赶出了江家,甚至狠心将她踹入冰河,无视她在碎冰里挣扎的惨状,转身离去。

但是顾清梧被人救起,后来投身行伍。十年沙场,磨砺出一代名将。

后来江澜蒙冤,被诬通敌叛国。奉皇帝之令前来缉拿她的,正是新任将军顾清梧。

禁军破开将军府大门。

“十年不见,”江澜头也不抬,“顾将军倒是学会破门而入了。”

顾清梧道:“奉旨拿人。”她缓步上前,低声道:“谢学士为你求情,挨了二十廷杖。”

江澜嗓音微颤:“活该。”

顾清梧冷笑:“就像当年我偷学剑法,你把我踹进冰河,一样觉得活该。”

后来她被顾清梧押赴断头台。

“罪将江澜,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即刻处斩!”

刀锋触及后颈的刹那,江澜闭上了眼。

鲜血喷涌而出,但她竟然闻到了一缕梅香。

凛冽的、清冷的香气,像是隆冬时节推开窗,猝不及防撞见满庭白雪红梅的滋味。她恍惚想:这不对,断头台上该是血腥气,是人群的汗臭,是冬日里的寒气。可这梅香从何而来?

再睁眼时,没有阴曹地府,没有牛头马面,没有判官无常,只有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梅林,开得极盛。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半透明的,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可血是冷的,凝固的,像朱砂痣。

“这是哪儿?”她问。

无人应答。只有风吹过梅林,簌簌地落下一阵花雨。

她鬼使神差地往前走。梅林深处有一汪潭水,清澈见底,水面漂浮着零星花瓣。她蹲下身,想掬一捧水。

指尖穿过了水面。

潭水里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人间。

她看见刑场上的自己尸首分离,血浸透了雪地;看见监斩台上顾清梧面无表情瞥了一眼她的尸首,然后转身离去,看见谢云琅为她收殓尸身,在她墓前放了一枝梅花。

她生前最爱梅花,谢云琅曾为她折过一枝,插在书房的白瓷瓶里。

后来那枝花枯了。自己的血也冷了。

她低头,继续看这一汪潭水清浅。

她看见长乐公主出嫁了,凤冠霞帔,十里红妆。那日满城欢庆,也有人压低声音,笑嘻嘻地提起当年那位“驸马爷”。

“听说江澜死的时候,公主一滴眼泪都没掉呢!”

潭水微漾,画面一转,照出顾清梧的身影。她如今是朝中重臣,眉目凌厉,再不是当年那个被她随意赶出府的小丫鬟。官员们在顾将军的庆功宴上举杯畅饮,席间有人提起了江澜的名字,换来满堂哄笑。

江澜轻轻拨弄潭水,又看见茶楼说书人拍案惊堂,唾沫横飞地讲她“通敌叛国”的“铁证”;

看见戏台子上浓妆艳抹的伶人捏着嗓子扮她,与“公主”眉来眼去;

看见街头巷尾的老妇神秘兮兮地交头接耳:“那江将军啊,听说就爱磨镜......”

看见史官在《名将列传》上划去她江澜的姓名,写她是“红颜祸水”、“牝鸡司晨”、“祸国殃民”……

而谢云琅……

江澜微微侧头,看向潭水另一侧。

谢云琅仍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每日晨昏定省般来她坟前,烧纸,烧诗,烧那些她生前没来得及看的文章。他一张一张地烧,火光映着他清瘦的侧脸,明明灭灭。

偶尔有路人经过,指指点点:“瞧,那就是被江澜骗惨了的谢学士……”

“听说到现在都不娶妻呢,怕是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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