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被沈西州打晕的叶时不知何时已然转醒。
此刻的他,衣衫凌乱地散开,正抱着床上那堆散发着霉味的破被褥,忘情地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口中还含糊不清地、一遍遍嘶喊着:“芷柔……林芷柔!”
那副沉醉癫狂的模样,连门被撞开的巨响都未能将他从迷梦中惊醒。
死寂!
门口喧嚣的人群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荒诞***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芷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底的错愕与难以置信几乎要溢出来,她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叶时?!
宁知鸢呢?!
她明明亲眼看着宁知鸢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水!也是她亲手将门反锁!
那两个人……怎么会不见了?!
挤在人群中的宁知鸢目睹此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这就是所谓的“男主”?!
那药的效力竟如此恐怖?
竟能将一个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君子”,折腾得如此丑态毕露,做出这等令人作呕、荒诞炸裂的行径!
一阵后怕的寒意瞬间爬上脊背。
她下意识地偏过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身旁男人身上。
看着他此刻镇定自若的侧脸,再回想破屋中他那可怕的克制力……
沈西州似有所感,倏然低头,深邃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她复杂的眼神里
他微微俯身,低沉的声音带着询问:“怎么了?”
宁知鸢心头一跳,慌忙移开视线:“没……没什么……”
她的目光又不经意地扫过屋内床上仍在丑态百出的叶时,听着他口中污言秽语夹杂着“林芷柔”的名字。
她记得小说里为了凸显男女主无惧流言蜚语,追求新时代自由恋爱的形象,两人早早勾搭在一起,怪不得叶时会叫林芷柔的名字。
宁知鸢蹙紧秀眉,看着叶时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只觉得眼睛瞎了。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干燥、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一丝熟悉的安抚意味,倏然覆上了她的双眼。
眼前瞬间陷入一片带着沈西州独特气息的、令人心安的黑暗。
他温热的掌心轻柔地贴合着她的眼睑,将那不堪入目的污秽彻底隔绝。
宁知鸢纤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蝶翼,在他掌心敏感地、快速地颤动了几下。
沈西州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将她往自己坚实的怀里又拢了拢,形成一个更严密的保护圈。
紧接着,他那低沉而冷冽在她耳畔响起:
“别看,脏。”
宁知鸢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从耳根蔓延至脖颈,心跳如擂鼓。
啊啊啊!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撩人!
人群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炸开了锅!
“他……他是不是在喊‘林芷柔’?”有人惊疑不定地小声问。
“没错!不是说宁同志在里面吗?人呢?怎么变成叶时了?”
“叶时不是喜欢宁知鸢吗?怎么抱着被子喊林芷柔?姐妹通吃?”
“呸!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原来骨子里是这种货色!”
“就是!还贼喊捉贼诬陷沈同志!指不定藏着什么龌龊心思呢!”
七嘴八舌的议论,如同冰冷的针,狠狠扎向林芷柔。
她脸色煞白,终于从巨大的打击中回神,语无伦次地苍白辩解:“不……不是的!我亲眼看见沈西州把我姐姐带进去的,他们一定还在这里!”
宁知鸢这个蠢货为什么不按照她的计划来?
他们两个人呢,一定还在这个房间里!
她怨毒的目光在不大的房子里搜寻,甚至还想上手翻找,都顾不上叶时了。
“够了!”被林芷柔请来“主持公道”的李主任脸色铁青,再也听不下去。
她指着床上仍在忘情蠕动、丑态百出的叶时,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去!给我拿冷水泼醒他!立刻!”
很快,就有人匆匆跑去打来一盆冷水,毫不犹豫地朝着叶时泼去。
“哗啦”一声,冷水倾盆而下,把叶时浇成落汤鸡!
他浑身一激灵,终于从药物的迷乱中清醒了些,茫然地看着周围愤怒的人群,以及一脸怒容的李主任,瞬间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极为难堪的境地,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呆滞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慌乱提裤子。
李主任黑着脸,冷声质问,“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啊,你不是来救宁姐姐吗?他们俩去哪里,是不是沈西州给你下了药,带走了宁姐姐啊!”
林芷柔眼珠一转,虽然不明白宁知鸢和沈西州去了哪里,但还是决定先将脏水泼到他们身上,
她楚楚可怜地看向众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无辜又焦急的模样。
“大家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啊!”
叶时听了林芷柔的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慌乱地开口:“对,我来这里是想救宁知鸢,结果刚打开门就被打晕了,是沈西州!他给我下了药,还……还把宁知鸢带走了,我醒来就在这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眼神游移不定,不敢与众人对视。
人群中顿时一阵哗然,有人面露疑惑,有人则依旧满脸愤怒。
“真的是这样吗?可看着不像啊。”
“叶同志怎么会做这种事,他一定是被下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宁知鸢听着林芷柔那颠倒黑白、楚楚可怜的哭诉,再听着叶时那漏洞百出、色厉内荏的狡辩,只觉得一股怒火混杂着极致的嘲讽直冲头顶。
她上前一步,站定在人群前方,月光勾勒着她清丽侧脸,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宁知鸢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议论声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叶时同志,你这‘救’人的方式,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宁知鸢?”林芷柔目瞪口呆看着穿戴整齐的宁知鸢,又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沈西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不是喝了下药的水,被她锁在房间里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她反应极快,哭喊着扑过去,伸手就要把宁知鸢从沈西州身边扯开,试图制造一种“宁知鸢是被胁迫”的假象:“姐姐!你…你去了哪里?!我们到处找你!是不是他把你带走了?你别怕,有李主任和大家在,我们一定给你做主!”
她声音凄楚,仿佛真的无比担忧。
她疯狂给宁知鸢使眼色,还想让宁知鸢污蔑沈西州
可现在的宁知鸢早已不是那个会被她轻易蒙蔽、拿捏的“蠢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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