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
傅恩音觉得刺耳极了。
不光是他的笑,还有他的动作,还有他的话。
一向冷静的她,心里犹如百爪挠心,无法思考。
傅恩音第一次生出一股占有欲,恨不得上前将这个女人和路时安分开。
偏偏徐之沫还笑意盈盈地伸手:“这位小姐,您好,您是……”
傅恩音没有伸手,只是一双眼睛沉痛的望着路时安,那眼神似乎在等着路时安介绍。
路时安扭头,对身旁的徐之沫说:“只是一个以前认识的人。”
他语气平常,眼神清亮。
似乎她对他而言,就只是一个以前认识的人,没什么特别。
傅恩音心底像是被钻了一个孔,眼眶一点点泛红。
她宁愿他恨她,也不想他的态度像现在这样,把她当成陌生人。
这时,徐之沫礼貌地开口:“这位小姐,既然碰到,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
说完又侧头,向路时安寻求意见:“你觉得呢?”
路时安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我听你的。”
这一幕,路时安和徐之沫颇有一种妇唱夫随的感觉。
落在傅恩音眼底,只觉得刺眼无比。5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头,才克制住从心底涌上来的各种情绪。
随后转身离开了。
路时安看着傅恩音离开,目光复杂,直到傅恩音彻底消失在饭店里,两人才重新落座。
吃饭的时候,他戳了戳碗里的菜。
徐之沫一眼看出他的情绪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路时安抬头看着她,“徐小姐,谢谢你愿意假扮成我的对象。”
徐之沫笑着说:“说了多少次,你是我的恩人,不必这么见外,称呼我名字即可。”
路时安笑了笑。
他和徐之沫是三年前相遇的。
那时候,他刚来深圳,一个下雨天,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在店门前躲雨。
他见她可怜,就让她进店内躲雨,可她却不肯。
路时安就给她送了雨衣,和店里买剩下的面包,徐之沫很是感谢。
后来再次见面,是徐之沫光鲜亮丽,坐着小轿车,还有保镖出现在他面前。
那时,路时安才发现,自己发善心赠与雨衣和食物的人,竟然是前世在报纸上见过的科研家。
后来慢慢的,两个人成了朋友,徐之沫只要有时间就会来找他。
傅恩音来的那天,徐之沫刚好出差了。
今天刚回来,路时安见傅恩音在缠着他,他就想起用徐之沫当挡箭牌,好让傅恩音知难而退。
路时安觉得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徐之沫又说:“这么骗你前妻,你确定她会知难而退?”
路时安无奈的笑了笑:“我们才结婚一个月,我就离开了,感情也没有那么深。”
徐之沫注视着他,头顶暖黄的灯光为他添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眸色渐深:“你很好。”
所以有人对你念念不忘,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句话,徐之沫埋在心里,并没有说出口。
两人吃完饭,徐之沫送路时安回家。
路时安住的是当初的房子,他赚了钱后,从周老板手上买下了这个房间。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路时安和徐之沫挥手告别,转身回家。
突然就感觉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吓了一跳,直到月光穿透云层,他才看清那道身影。
赫然是傅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