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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是一场弥天大谎小说完本章节前文+全篇阅读(戚薄言陆含烟)连载中

2025-04-08 09:57:26

他的愿望早就死在了二十三岁那一年。

众人转头对新来的戚薄言说话。

在戚薄言丢出那个小熊玩偶的时候,岑旭尧清楚的感觉到掌心下,陆含烟的身体骤然绷紧。

多稀奇,一个两个女人,都为戚薄言动心。

而他什么都有,却得不到想要的。

他想为难为难戚薄言,没料想他竟然说自己的女朋友五年前就死了。

岑旭尧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但陆含烟带他离开没多久,她就把车停在路边,让他下去打辆车自己回去。

他和陆含烟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他们对彼此都没意思,既然家里要求结婚,他们就顺着来,而私下他们彼此不会干扰对方的生活。

岑旭尧什么都没问,可他很好奇。

于是他悄悄跟着陆含烟,他看着她开车回到放烟花的地方,看着那个在京圈商业界只手遮天的人,卑微的弯下腰在漆黑的封闭道路上寻找戚薄言丢掉的那个小熊玩偶。

一个破钥匙圈,统共不超过二十块的东西。

陆含烟却足足找了四十分钟,最后找到的时候,她把那只小熊紧紧握在手里。

岑旭尧隔得远看不太清,但他似乎隐约看到她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

这简直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令人震撼的事。

可戚薄言的女朋友不都死了五年了吗?

岑旭尧很快得到了答案——

他在那个一看就很贫穷的居民楼下,看见了陆含烟和戚薄言的亲吻。

那一瞬间,岑旭尧什么都明白了。

陆含烟和戚薄言,是另一对的自己和温心暖。

而戚薄言比自己还要更可怜一点,失去陆含烟,他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开始同情戚薄言。

但他也无法完全同情,因为他爱的那个人,也喜欢戚薄言。

而就在温心暖生命的最后,她最爱的那个人,也不是他岑旭尧。

他失去了他最爱的人,他谁都不怪。

只怪命运不公。

……

回忆结束。

岑旭尧看着面前神情怔愣茫然的戚薄言,心底划过一丝惊讶。

按理说戚薄言身为一个律师,记性不该这么差,不会就这样忘记身为陆含烟未婚夫的他。

但戚薄言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

来不及再开口,电梯门打开。

一直等在电梯门口的肖鄢在同时看见电梯里的两个男人时,她的脸上也出现了错愕。

要知道她跟了陆含烟快十年,早就修炼了一副处惊不变的淡定。

可现在的场面真是修罗场。

一个是她老板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一个是她老板的正牌未婚夫。

难不成让他俩同时进去?

肖鄢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岑先生,您怎么来了?”

岑旭尧微笑反问:“你不知道我要来,那在这里等谁呢?”

肖鄢冷汗都快要下来了。

岑旭尧本来也只是想逗逗她,他和陆含烟的约定谁都不知道,肖鄢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戚薄言,然后伸手摁下一楼的按钮:“我想起来我落了东西在车上,戚先生,你楼层到了,不下去吗?”

“下。”

戚薄言硬着头皮走出电梯。

第19章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彻底看不见岑旭尧后,肖鄢明显松了口气。

虽然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至少现在能跟她的老板交差了。

肖鄢对戚薄言做了个手势:“戚助理,请跟我来吧,陆总已经在等您了。”

这话怎么听都应该发生在办公室的场景里。

戚薄言客气礼貌的边走边问:“陆总还好吗?她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昨晚有个人酒驾撞了陆总的车,本来是不要紧的,陆总也没打算计较,那人却觉得陆总瞧不起她,转头又开着车撞过来。陆总伤到了膝盖,医生说至少三个月不能走路。”肖鄢回答。

三个月。

难不成这三个月都不能结束这个案子,回到纽约了?

也不是……陆含烟伤的是膝盖,又不是脑子,他在病房里把案子解决处理不就行了?

走去病房的一路上都很安静,不是病人很少,是压根就没有别的病人。

戚薄言好奇的问了句:“这一层都没别的病人吗?”

肖鄢温和的笑笑:“这层是VIP病房,是为了保护隐私特建的。除了陆家,能住这一层的病人家世都是非富即贵的。”

戚薄言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医院楼下水果店十块钱三个的苹果和十二块一个的芒果。

跟这里格格不入。

现在看起来还不如什么都不带。

戚薄言犹豫着要不要趁肖鄢不注意,把这袋水果随便先丢去哪个角落。

这时肖鄢停下脚步,推开了面前病房的门:“戚助理,请。”

好吧,这下彻底没机会了。

戚薄言走进病房,陆含烟半靠在病床头,右腿的膝盖被石膏包裹无法弯曲。

“陆总。”

他悻悻喊了声,却不敢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

他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个画面:大雪纷飞,他和陆含烟在路灯下亲吻。

直到现在他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的、被他遗忘的记忆。

陆含烟原本正在看文件,听见声音,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看过去:“戚助理。”

戚薄言有些局促地攥紧手,手里的塑料袋因此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陆含烟往他手里看了眼,而后看向肖鄢。

肖鄢立刻上前:“戚助理,水果给我吧。”说完就接过那一袋子水果。

这下手里没了东西,戚薄言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而陆含烟对他的态度让他愈发云里雾里。

别说什么前男女友的关系,她对他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彷佛两个人根本没有过去那段过往。

果然昨天突然浮现的那幅画面是他的幻想吧。

戚薄言在病床边坐下来,抿了抿唇开口:“陆总,你……还好吧?”

陆含烟静静看着他,红唇轻启,不料却是说:“昨天晚上齐司楠给我打电话了,你和你的同事没事吧?”

齐司楠?那个“楠姐”?

那她岂不是也告诉了陆含烟,她告诉他,他和陆含烟曾经在一起五年的事?

他本来还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戚薄言的目光一直往下看:“没事,那几个人就是喝醉了,你朋友没帮忙的话,如果他们太过分,我也是会报警的。”

要不要顺便提一句他有阿尔兹海默症,他把以前的事都给忘了?

正犹豫,耳边传来陆含烟温柔的声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紧张就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第20章

戚薄言怔在原地,心脏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感到闷痛。

他下意识捂住心口,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冲出那一道屏障,展露在他的眼前。

但紧接着他撞进陆含烟幽深的双眸,又一下清醒过来。

他缓缓放下手,薄唇张了又张,最后再次垂下眸:“抱歉,我有阿尔兹海默症……你的朋友说我们曾经在一起过,但我不记得了。”

“我知道。”

陆含烟还是凝视着他:“你也不需要为此道歉——该道歉的是我。”

戚薄言猛然抬起头,拧起了眉:“什么?为什么你需要道歉?”

陆含烟却没有回答。

她想起两年前温心暖葬礼那天,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戚薄言在到墓园后看向她时,他的目光有几秒的涣散和迷茫,那就是他患病的症状。

如果她当时能追问一句,或者让人去查查,她会更早知道他的病,就不会让他那样轻易的离开北京。

她不会以为他死了,他也不会一个人在纽约度过两年。

她欠他的太多了,从前的,加上现在的。

或许她这辈子都还不清。

戚薄言还在等待她的回答。

陆含烟看着他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有那么一瞬以为回到了好多年前。

只有在当时谈恋爱时,他才有这样单纯的眼神。

后来她假死离开,做回陆家独女“陆含烟”,她几次偷偷在远处看过戚薄言。

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变得颓废、枯萎,那双让她一见钟情的眼眸彻底失去昔日光彩,像一湾死水。

她知道他一定很痛苦,而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的痛苦不比他少半分。

但她的痛苦是应该的,她抛弃了深爱自己的那个人,她活该受到报应。

可戚薄言是无辜的。

他什么都没做错,他什么都不该承受。

所以上天让他把她忘了。

她不应该再打扰他的,可是……

“没什么。”陆含烟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你是因为齐司楠的话才想来看我?”

戚薄言勉强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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